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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來時感到悶熱,將窗戶拉開一些,才稍微感到舒爽。不知不覺,將過二月,春雨落在深夜,冬天走的無聲無息,而我卻已經開始嚮往秋天的北國森林。


地面濕濕的,空氣泛著一層薄霧,剛清醒本就恍忽,感官疏離,經驗還沒跟上時間,霎時感到時空模糊,彷彿這不是現在,不是熟悉的街道,而是一個孤立陌生的時空,是我自記憶中提取片段,加以想像調和而成。


在這之前,經過了幾回不知有無失去意識的睡眠,卻仍然是醒來在疲倦之中。不知這場雨下了多久,停歇了多久。


又還會下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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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不好眠。


失眠不是新鮮事。我是如此敏感的人,一點點風吹草動,便可將我自最沉的睡夢中驚醒。不安、恐懼,已成根深蒂固的反射記憶,夜裡的關門聲、粗暴的言語,讓我總活在惶惶不安之夜──我總羨幕那些可以輕易入睡的人。


頭痛,因為睡眠不足而頭痛。外加身體虛弱-我其實是身體虛弱的人,儘管看起來絕對不像。外在顯而易見的是,我是個脾氣古怪的人-就他人眼中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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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時常的提醒著,不使自我意識淹沒在俗世瑣務之中。對任何步入中年的人而言,這是一個顯然的危機,像海邊的礁石被微浪拍打那樣,一點一滴的流失了。


不過,這個想法本身是一個邏輯上的自我迴路,那些沒能想到提醒的人,早已任由自我隨波逐流一去不返了,除非現實突發的震撼事件。諸如意外,諸如死亡。然後才返回哲學之道上;而能夠意識到這個危機,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個人自我意識仍中流砥柱的顯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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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以為將是春天了,雨卻持續下個不停,春和景明不過數日而已,還是陰慘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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