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由於我們僅能侷限於人類來做討論,意即即使小黑狗有他自己特有的思維模式也絕非我們能理解,我們僅能認定他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如此一來,就將和笛卡兒一樣,認為小黑狗和其他動物一樣是沒有靈魂的。這將陷入一個危機之中,我們將成為冷酷的人,無視動物的受苦,無視他可能被囚禁。


然而,正如第一篇所說,如果不經由理性的思考而僅由感性去感覺,多數的人都願意相信小黑狗和我-動物和人類之間,是存在著某種情感訊息交流的機制,而且我們都相信那是真實存在的。在這個基礎上,因為他沒有意識而不定義他的痛苦,進而認為他的痛苦沒有意義而無所作為,就不能接受了。浪漫主義對理性主義的反動,其來有因。多數時候我們相信直覺的、感性的東西是真實的,而不論那是否是一場誤會,這樣的認定讓人類的世界得以順利的運作,因而不能否定它。


但在我看來,我們週遭的人卻不能以同樣的原則一以貫之於所有的動物。有些時候這些人將動物視為和我們一樣有情感,且有互動的人,但有些時候這些人將動物異化成物品,如工具、食物,甚至即使看似是承認並且尊重動物(寵物)的,其實本質上仍是視其為玩具般,能夠討自己歡心的物品。網路上經常有愛好動物者皆露了虐待動物的情事,鄉民們群起而攻之,化身成一群瘋狗拼命的撕咬,而這些瘋狗般的群眾,往往卻不是那些平日呼籲動物權的理性人士,當風波平息,這些人也不曾建立了什麼新的觀念。不斷有人任意棄養寵物,不斷有業者經營虐待動物之養殖場,在在接櫫的事實是,其實多數的人還是沒有真正在尊重動物的。


在傳統市場裡會看見已成年的女孩子,看著雞隻被宰殺後驚訝的輕喊:「好可憐!」,透露哀傷與不捨。然而,除非從未大快朵頤的啃炸雞,甚至從沒吃過雞肉,從沒有一隻雞因你而死,或者在喊「好可憐」之後再也不吃雞肉,否則此時的憐憫一點意義也沒有,除了表現出自己(看似的)柔弱,不忍見血與殺生之外。這個狀況通常我只看到兩件事情:一是理性高度不足,因而沒有察覺自己的表現的矛盾性,二是理性高度足夠但仍然這麼作,那可能就是為了展現自己「是悲憫不忍的」。


我不是素食者,也從不排斥肉食,因此,我也是選擇性的不去想這些被宰殺的動物是痛苦的,不管他是不是被人道宰殺,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死去,因為,他終究因為人類的口腹之慾而生而死。他們從生到死都是被人工計畫的產線的一環,這的生命可以說毫無意義。如果我們要認同動物的存在,就無可避免的會導出這可怕的事實,而造就這慘劇的我們全都是劊子手。除非我從今天開始選擇素食,我才有立場大聲疾呼保障動物的生存權利吧。


有些人採取折衷作法,「即使不得不宰殺動物,至少也讓他們沒有痛苦」,我可以理解這樣的作法,我不認同的,是前面所說的,憑藉著一個藉口胡亂上綱遂行,本質是黨同伐異的嗜血暴徒,廣泛來說,台灣充斥著這樣的人,在各個議題,不單單動物保護,都遭受著他們的肆虐,如環保議題,女權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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