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正在下雨,雨聲嘈嘈切切。昨天晚上很悶熱的睡著了,醒來時天氣已經略為轉涼。這已經不是夾在寒風中刺人的冬雨,而是有些黏稠的春雨。


每回看見木棉花開時總是在這樣的細雨天的清晨。他不會在晴天時開放,而會開在天氣陰霾之下,空氣有些黏滯,雲混雜著一點污濁,像陳舊的膠捲,播放著畫質粗劣的老電影。春雨綿密,不到需要打傘的程度,但仍微微弄濕了頭髮。


對面的中學取消了操場的朝會,打掃的喧鬧在街道上仍可以聽見,附近有個市集,擺攤的小販們蔓延到距離木棉樹不遠的路口,早起的人們逐漸湧進市集。校園鐘聲一響,學生們都進了教室,街道上就只剩下依稀的市場人聲。


學生們畢業了一批又新來了一批,喧鬧聲是一樣的;市場的買賣來來去去,老店老面孔老主顧依舊,馬路上車流不斷,包括每日騎車上班的我。而木棉樹總以他自己的姿態佇立著,靜靜的進行著他的輪迴。
(去年的木棉花)
03/04/2010 Milst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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