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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06
秦淮河畔

秦淮河畔的夫子廟、江南貢院、瞻園、王謝故居等地,已經被闢成一整塊的商業步行街,許多中外遊客在這裡散步逛街,走走吃吃,或是去搭個遊船,感受一下古時十里秦淮金銀粉黛的氣氛。

「梨花似雪草如煙,春在秦淮兩岸邊,一帶妝樓臨水蓋,家家分影照嬋娟」。但是我想今天的秦淮河畔似乎很難去想像《桃花扇》裡那股紙醉金迷的氣氛了吧。步行街規劃良好,但同時這些現代造景也沖淡了金陵的味道。如何既要有新建設又想保存古味,這是古城的難題。除非像平遙那樣,整座城原封不動,城市機能完全轉移到城外的新城區,外國許多古城就是如此規劃。


前些天在張家界認識的周娟是南京人,當時她說我到南京後就由她管飽。我們在夫子廟碰頭後。她帶我去吃號稱當地人都說最好吃的店,吃了碗鴨血粉絲,當天天氣冷,我多加了點辣,吃的滿頭大汗,超讚,超爽!再去點了碗號稱她說從小吃到大沒吃過更好吃的涼粉,口感不錯。又吃了份蒸餃,餃子皮先跟蛋一起煎(?)所以泛著一層油黃蛋香。吃的超飽!

一同逛了逛幾家店,完成她母親交辦要買的東西,途中又喝了杯現打果汁。這時我覺得吃的有點過頭不好意思,準備付錢時,她帶著一種不解的眼神說:「你們台灣人怎麼跟那些老外一樣,幾塊錢愛算的清清楚楚的。」這樣一說,我不禁思考,我想,我應該收起台灣人的客氣,這才是禮貌的行為,又逛了一陣之後,我說:「沒錯!」「我應該要大方讓妳請客才對!」周娟感到孺子可教,點頭稱是,我又說「這是你應該的嘛!」,我們便相視大笑。

回到青年旅舍時已經很晚,上舖的室友已經就寢。這是第二次看見她,但都是躺平狀態。

到一樓和其他人閒聊了幾句,認識一個黑龍江女孩,根本就是劉若英複製人!有夠像!不過她講話速度超快,感覺有點神經緊繃(?)可能是不習慣放輕鬆聊天吧,我跟那位醫師文青都跟不上。她是個滑雪教練,家鄉在最北端的漠河!不安於遙遠的小鎮,想要看更多的人事物,看看這個大千世界,因此出來旅行。

沒有錯,我們都是不甘於既有的小世界,我們都要走的更遠,認識更多人,旅行到更遠的地方。


附註:

正好從圖書館借了一本書《昨日到城市:近世中國的逸樂與宗教》,以下節錄當中一篇論文的前言,側面了解一下《桃花扇》及其南京性格。



《桃花扇底送南朝-斷裂的逸樂》──李孝悌


「在明末的中國城市中,南京具有一種特別的氣質。一方面,它雖然不像北京那樣,具有強烈的政治色彩,但由於太祖曾建都於此,而在成祖遷都北京後,南京仍保留了部分中央政府的建置,所以政治性格並未完全抹煞。在明末激烈的黨社鬥爭中,這種政治性格特別得到彰顯,為南方的士大夫提供了重要的政治舞臺。」


「另一方面,南京又充分反映了十六世紀初葉以後商品經濟的發展,提供了繁庶的物質享受和世俗逸樂。和其他南方城市相比,南京由於其規模和位階,而能吸引更多的物質和人力資源,以成就其城市的繁榮富庶。秦淮的妓院,更成為南京逸樂生活的重要源頭。太學、貢院和妓院同處一地,一方面製造了更多名士風流的軼事,一方面也讓秦淮河成為最廣受士大夫記敘的欲望的象徵。金陵因此承載了最多甜美、放蕩的記憶,成為一個逸樂之都。」


「在明末南京,激烈的政治活動和放蕩的逸樂生涯,在很多士大夫的生命歷程中因緣際會地綰合在一處。舊院與秦淮的歡樂轉頭成空,個人和南京的頹廢,卻因為朝代的興亡,意外地得到道德的救贖,而顯得格外的沉痛、悲涼。這種逸樂與政治交織,頹廢與興亡以共的鉅大落差,經由《桃花扇》一劇藝術性的錘鍊,像史詩一樣流傳於後世。不但提供了一種有別於正史的歷史記憶,也讓我們能據以進入明末南京特有的城市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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