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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我在阿拉木圖最後一天收到Susanne的信件,
說她10/2週六在Bishkek,我們就約出來吃飯喝啤酒。

我一早就離開阿拉木圖,
到了賽里木汽車站,大廳櫃檯售票員告訴我,
直接到外面的巴士找,就會有到比什凱克的車。
根據我的資料,公車站每天表定是有七八班車開過去的,
與此同時也有許多私家小巴可搭。

有了中國搭車經驗,對於這個情形也就了然於胸了。
直接到外頭乘車處找牌子就好了,
司機們都會在外頭喊。
在這邊也看到很多開往中國烏魯木齊的夜車。
不過,許多小巴其實是開到過邊境後的小鎮而已,
要到比什凱克還得再換搭計程車,司機不會主動告訴你。
這時有個阿姨用簡單的英文指點我,有了她的幫忙,
我跳上了正確的車子,前往吉爾吉斯首府,比時凱克


阿拉木圖和比什凱克距離不過四百公里,車程四小時就到了。
車子到邊境時會把乘客放下來。
我們便得提著行李先到哈薩克海關出境。
結果大行李也沒在安檢的,機台擺著沒開機。

我背著大背包,非常顯眼,引來不少注意。
尤其我又不大像哈薩克族人。
蓋了出境章後,再步行跨過邊界,
會跨過一條小河。然後就是吉爾吉斯方面的入境了。

大家查驗護照過安檢時,檢查的官員不知何故叫我進去小房間,
進去後等了一下,另位著軍服的官員便處理我的護照。
果然,台灣護照很新鮮啊
剛剛在哈薩克出境時,那位阿姨官員也是對我護照頗為好奇。

吉爾吉斯軍裝官員笑了笑
"Taiwan?"
然後說
"Taiwan", "China"然後搖搖手
意思很明白了,我笑笑回說"different",
對於兩岸關係,遠在他國,有時就是心照不宣的一種幽默。

蓋好章後,打開門,一群好像是歐美國籍的旅行團也正在過境。
另一官員說我不用排了(因為我章都蓋好了)
旁邊開了小門就讓我通關了,
旅行團可能是對於背著大背包過境的我感到好奇,
也可能是因為我持的護照比較特別(被孤立的小國)
紛紛投以好奇的注目,我就這樣快速通關了。

這樣子就是跨越邊境了。
一條界線,兩個世界,的確是很特別的經驗。


我原本計畫從烏茲別克入境土庫曼斯坦旅行,
但是土庫曼麻煩之處在於,你必須參加當地旅行團行程,
才有可能取得旅遊簽證。

經由和土庫曼旅行社的信件往返,討論好行程以及價格後,
我就在Lonely Planet討論區上留言找人湊團。
Susanne就是因此而認識的瑞士朋友。
雖然最後因為行程無法搭上而放棄土庫曼。


一抵達比拾凱克
隨之而來的又是因為語言不通資訊不足的挫敗感。
背著大背包沿著汽車總站,想找張地圖,
隨便掛在牆上的也好,
讓我可以和我的LP作對照
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知道自己該往何處
由於預先知道了連絡不易,
我直接回信告訴Susanne,以及另一位朋友Hunag,
就到我定行程的登山公司Dostuck會面
看看時間也快到了
我就乾脆跳上計程車,
先坐到火車站後
再走過去吧
因為公司就在火車站後方

然而,似乎也沒那麼容易
因為車站並沒有後站,要到後方還得繞上一段路
那位載我的司機,當時正在車站前廣場和其他司機閒聊,
等待下一位乘客

無可奈何下
又被他喊上了車

路很不好辨認
可說是複雜民居中的土路
司機一路上問了不少人
最後直接打到Dostuck去問
終於抵達目的地

本有點感謝司機的熱心
然而,我拿大鈔給他找錢,
他卻少找我一百
我問他
他有點激動的回了一串話
就算語言不通
我也知道他的意思
說他幫忙問這麼多人才找到
理應多收
我猜想
我要是拿剛好給他
他也會默默收下
是那張大鈔讓他動了多charge我的念頭
我懶的爭辯

Dostuck公司其實根本就是民宅
後來,Salav跟我說
其實他們很少跟客戶在公司碰頭
那裡就只是個辦公室而已
作為專辦登山健行的他門而言
往往直接是在客戶下榻的旅館碰頭
然後就是開車往山區前進,的確沒必要在公司會合,
公司也就不需要什麼門面了

Salav這時也趕到公司和我會面
我很訝異他是這麼年輕的人
他便載我到他幫我預定好的民宿

我們走到外頭
Susanne出現了
便問是Hung Lin嗎?

我本以為這裡這麼難找
約定是不成了
想不到她還是能找到

我感到非常高興
尤其是接在那份初到Bishkek的挫敗感之後
甚至可說是從Almaty延續的鬱悶
驚喜的聊了幾句
我就說先上車一起走吧

我把東西安頓好後
和Salav討論一下明天和Huang會合
討論這次登山細節以及尾款交付
因為我之前e-mail也是跟Huang以及Salav說,
就約10/3公司見面吧
畢竟,我和Huang從未碰過面,
純粹只是為了分擔健行費用而認識的

她從中國滿州里出境到俄國
走西伯利亞鐵路到莫斯科
之後飛到烏茲別克
再到比什凱克和我會合

我們既不同行
也不能先預知到吉爾吉斯後下榻的地方
直接約日期跟地點
看來是最好的方式了
我們也沒約時間,只約日期
因為我原本以為
Dostuck好歹有個接待櫃檯之類的
現在我當然知道
這個約定實在充滿不確定性啊

我跟Salav說,
我想黃會寫e-mail給我,
我們就先約明天早上見面,
然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收e-mail,看看她有無寄信吧。


處理完後,Salav載我們到市中心,
我和Susanne到一家具有英文菜單的店
後來也知道其實這就是 LP介紹過,老外首選的店Fatboy
點了吃的以及啤酒
總算是可以好好吃頓飯了
不過,由於到目前都是有人開車載
而在Salav車上又忙著和Susanne以及Salav說話,
使得我還沒真正開始熟悉Bishkek的街道
所以到此時都還不在狀況內。
但是,總之,有人可以聊天的感覺真好。


其實,大家都有類似的感覺
和其他地方相比,中亞的旅行者很少,不像其他地方,
有青年旅社,一住進去就有人可以聊天。
孤身旅行,沒人聊天是很痛可的事情。
我看到她非常高興,笑個不停。

我們聊了很多
關於旅行的種種
她從蒙古開始,走西伯利亞鐵路,在貝加爾湖旁的小鎮
伊爾庫次克時有來信問我中亞的事情
那是我們上一次連絡
後來她抵達莫斯科後,下一站便是飛往北京,
接著再到達吉爾吉斯。
其中牽涉到複雜的簽證問題,使得路線不大流暢
她才去了我們正要去的卡拉科爾
一如書上所說,那個寧靜的小鎮廣受大家的歡迎

啤酒喝下去有些微醉時,
每個人內心的長篇大論往往藉著酒意而狂放出來
我本就是想法一堆
而往往在談話之中,汲取了他人的思想而擴充了自己。
Susanne說到,Bishkek令她感到挫折,
一如今天正抵達的我一樣的感受
一下巴士便迷路,遍尋不著可供辨認方位的地圖,
語言不通,背著背包浪費時間走來走去,
卻沒得到有用的地理資訊
而被計程車司機弄得很煩
最後也只得選擇這項最便捷的方式
不知道行情的情況下
加上遇到不老實的司機
往往多付了高於行情的價錢
而她住在的homestay,是之前旅途中遇見
的背包客的推薦。
然而,主人雖然友善,但語言不通,
使得那個地方不夠溫暖
就像我在阿拉木圖一樣
挫敗感在抵達住處之後雖然暫時消除
緊接而來的卻是孤獨

然而
儘管再怎麼糟
我仍可以選擇下一步該往哪裡走的吧?
就算真的不想玩了
買張機票飛回家不就得了?
也就是說,
不管怎樣,
在旅行的當下
自己始終是掌握著決定權的
假設遇見最慘的情況
「買張機票飛回家」
這最後一招,始終是自己來使的。

Susanne所說的
就是「自由」的概念吧。
是的,儘管存在許多挫敗沮喪,
因為旅行時是自由的,
所以旅行始終如此迷人,
不能體會這個概念的的人
就無法理解
為什麼我們要選擇不輕鬆的方式旅行

自由的感覺是好的
這包括了自己做決定自己作承擔
這「因為是自己作的決定因而自己負有責任」
看起來是束縛了自己
其實必須知道,所謂束縛,是自己給自己的,
而非外人強加的,
也就是說,假設人生而在世無可避免都要被束縛
那麼自己決定自己的束縛
便是自由的第一步展現
這是存在主義

10/3
這家民宿其實更像是homestay
主人在自己的院子一角搭蓋了幾間房間
安頓幾張床位
讓登山客們有個落腳處
而這個房子以及庭院
都顯露出主人的財富以及地位

費用還好,15USD一晚,但包含了給Dostuck的仲介費。
若要早餐也可以預定
人生地不熟還不知道哪裡可以覓食的我
就先定了隔天的早餐了
費用是500som,台幣大概一百多吧
知道門路的話
自己去外頭買東西吃會便宜許多
以上,我重翻LP,內文都有提到

和Salav會合後,黃正好也打電話到公司,
原本擔心聯絡不到,如今很順利的完成了。
接著,我和黃就一起到fatboy去,再和Susanne約聊天。
聊到一半時,在Sakura遇到的法國單車客保羅也跑來吃東西,
我們看見他,把他叫過來和我們一起吃。

隔天,我和黃便和Salav會合,前往Karakol,並且在那裡換車,前往第一天的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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