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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回顧過去,往事歷歷在目。我已然察覺,我不是那種,會被歲月漸漸磨損,變成一個不再因為記憶與現實而感傷的人。我還保留著初始的敏銳感性。

我仍秉持著戰鬥的意志,只是我亦看穿了偶爾的消沉,都是人生中不斷重複往替的輪迴,而我還未能超越其上,而仍附著在時間線上的詛咒,週期性的起起落落。一如日起日落;潮漲浪退;花開花謝;燕去燕回。

時間的積累漸漸成為我的厚重行囊,我時常感到被記憶折磨,夜晚暗自神傷。不知何來由的悲傷總啃蝕著我的魂魄,總在深夜覺得自己少了大塊,失去理智,只剩下正在被記憶凌遲著的情感,幾乎難以承受。

我總在預知死亡,或者各種悲慘,並為著那樣的場景而哀痛。而若要回歸理性,真理的幽靈便會緩緩浮現:人終將一死,悲慘終究會發生。

所有的生活便成了迎接死亡的準備,我想要勇敢,想要有充足的準備,迎接任何可能的死亡,在那個時刻,我希望我仍能冷靜,不被情緒所擊垮。

我已經再回不到那個我其實感到無趣的人群,那在在都在要我欺騙自己,悲傷是場虛幻。我不能夠那樣虛偽的生活,shutdown掉自己的腦袋,直到有一天,毫無準備的迎接死亡,無比可悲。

我是個很孤獨的人。

沒有什麼掙扎,意圖擁抱群眾,反之,每每走向群眾的時刻,聽見眾聲喧嘩,更確定了自己的傾向,因而轉身回頭,到疏離於群眾的領域。

一旦你覺察到自己是這樣的人,你便只能接受這樣孤獨的自己。我其實總在悲傷的同時為自己感到喜悅,因為在寂寞的悽涼感的同時,我在這虛無的世界中發現至少這項確信。我是這樣孤獨的人,這是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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