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lstein

10/25
原本的計畫是第二度入境吉爾吉斯後，
前往南部大城Osh，然後走Irkeshtam口岸進入中國，前往喀什。
然而，旅行至今，感覺有點彈性疲乏。
先前猶豫是否要前往Nukus，
其中一個因素就是是否要多浪費一到兩天的時間，
而這會壓縮到我二度入境吉爾吉斯之後可以停留的時間。

如今，我覺得蠻煩也蠻累的，
因此想改變計畫，在烏茲別克多待一些時日後，
直接從首都塔什干飛往新疆烏魯木齊吧。

這一天的計畫，就是盡速趕回東邊大城吧。
我想就待在撒馬爾罕吧，
從撒馬爾罕趕回塔什干後，直接到機場搭飛機，
時間上是可行的。

因此，今天就是趕路之旅，
也是受盡計程車司機一肚子鳥氣的一天。

一早就去希瓦古城的北門，
計程車司機聚集的地方，
搭車前往烏爾根奇換車，
這時一位會說英語的司機前來和我攀談，
並且主動遞出名片。
我說我要前往布哈拉，
他便開了一個價，將我送往布哈拉，
比換車還要多出2000som，
但對我而言省下的就是找車換車的時間，
於是就答應了。
車上他還拿出法國的旅遊書，
當中將他的聯絡方式載入，
說明了他的口碑。
他是個可以說英語的司機，
語言相通，也比較安心。
哪知道，到了烏爾根奇，
還是要換車，
說是換給他的弟弟。
那麼我多花2000som的意義何在？
如果我還是要等車湊車，那我幹麻要多花錢？
我這樣子質問他。

形勢比人強，那個計程車司機聚集點，
我要是吵了起來，其他司機恐怕礙於情面也不敢接下我。
無奈之下還是接受了。
一路上心情之惡劣，
隨著震耳欲聾令人煩悶的音樂更加變本加厲。
這不是司機的錯，
他只是轉接別人的客人，
我認為一開始那個近似掮客的司機，
才是罪魁禍首。

到布哈拉的路途漫長，
這樣子等湊車又浪費了不少時間，
且司機開的也不算快，
到了下午一點左右，
還停在一個沙漠中的簡陋餐廳，
本以為只是稍作休息
（從布哈拉到烏爾根奇是沒有中途休息的，只花五個小時）
想不到司機跟另三位乘客，
包括一位阿姨，
點菜吃中飯了。
雖然邀請我一起吃，
阿姨還掰了一塊魚肉給我，
但是我要說的是，
這是他媽的我吃過最噁心的一餐。

餐廳的前方有一座露天魚池，
司機們停下車時還往裡看了一下，
似乎在打量著魚
可是，
幹！那個魚池根本就像是水溝一樣！
裡面的魚應該像是比吳郭魚還次等的奇怪雜種魚，
每隻都無精打采的，
（其實水那麼污濁也看不清楚啦）
還有一隻魚死了，屍體浮在水面上，
隱約之間可以聞到臭味，
也不知道是魚腥味還是腐屍味。
我們的座位距離魚池五六步而已，
首先端上的吐司，
咬下去就有噁心的腥味，
再來端上的炸魚，
根本就像是直接掐死丟進鍋裡似的，
切的一踏糊塗，
看來這些沙漠內陸國，
對於魚料理的標準，
已經降到了我們無法想像，無法理解的低標。
差點忘了，
這一餐是道地的手抓餐。
雖然是有洗手，
但是那滿手油膩的樣子，
令人食慾全無。
我幾乎沒吃，
就看著他們吃的津津有味，
浪費我的時間。

到了布哈拉，已經傍晚了，
又是和下一批司機交涉的時機，
其實想想，這個價錢也是行情內，
只是我脾氣已經被搞臭，
所以一開始跟司機來回爭了幾個回合。
這個時候要湊車已經有點難了。
好不容易湊滿車出發，
其中一位是要到Navoi轉車的。
而且一開始跟這個有點小誤會。
我隨口說了幾句，
而他不會說英語，
他就誤會我和司機之間有點麻煩，
他就打電話給他一位朋友，
想幫我忙，
我則一頭霧水，
而這個動作，也讓司機有點疑慮，
我看到司機隨後問他，
我們在說什麼，
我的感覺就是，
馬的，這個人是不會做人是不是啊？
沒事被你搞到有事。

到了Navoi，結果是除了我大家都要下車，
於是我就被當作人球，丟到另一部擁擠的小車去。
心情，當然是幹到爆炸。

不過，這個司機小夥子人倒是不錯，
我猜是剛出來跑的，
展現出一種菜鳥特有的熱心。

到了撒馬爾罕已經很晚了，
我敲了Bahodir的門，
再度入住。
這番折騰，這時實在累到不行。

但是，到了午夜左右，
覺得不大對勁，
隱約想起，原本黃就是要從塔什干回新疆的，
但是她說，班機停飛了。

趕緊上網查一查，
靠！烏茲別克塔什干到中國烏魯木齊的班機，
好像真的沒了！

我的烏茲別克簽證還有很多天，
但是我的吉爾吉斯簽證是到11/01！
如果我不能及時借道吉爾吉斯回中國，
我要馬就得搭班機直接飛往北京，
或者要飛往另一個可以辦落地簽的第三國，
才轉往烏魯木齊。
不論哪一種，都嚴重破壞了我的旅行路線。
況且，這一切是建立在買得到飛機票的情況下！
目前最好的方案，
還是飛往吉爾吉斯，再從吉爾吉斯回中國了，
也就是原本的計畫。
所以，明天得趕緊去問問有沒有飛往吉爾吉斯的飛機票！
這時心情非常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