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年底了,回顧一下這一年,在工作上實在沒有什麼成就可言,搞了一年的電路,中間又改了兩版,這回看來似乎最麻煩的問題已經解掉了。心情終於放鬆不少。然而這一年,前線的同仁應該是等不及,加上另一廂較新進的同仁RD之積極想建立業績,使得類似但功能較少的另一顆產品在這一年被積極的推動,改版進程明顯快上許多。這樣衝快付出的代價就是小問題仍然不少,尤其是在客戶已經拉了一小部分的貨的情況下,這些後來才發現的問題面臨了改不下去的窘境。(一旦下單大量出wafer,光罩便不可再改,否則舊版等於作廢),日後的風險是:萬一客戶端測到問題且無法板上解決,最慘的就是賠錢回收了事。


但我這邊也許更慘吧,雖然IC功能漂亮,數據漂亮,可靠度較高,開發較成熟,但是前線跑客戶的先拿另顆IC去推,使得這顆目前沒有受到關愛,我自己其實是有信心,畢竟到時候FAE一測就知道這顆的實力。搶時間也不一定是落後就輸,需求端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只要客戶端在他們成本的考量下有所需求,幾百年前的產品都可以拿出來賣,電源管理電路儘管也會比功能的新穎,但產品的成熟可靠度一直都是主要的關鍵。


儘管如此,我覺得我那種骨子裡本質上不甚在意的態度,或許才是最可怕的吧。並不是我會撒手不管不負責任,這是最表層的聯想,相反的其實交代的工作量目前為止還未拖延,該跑的模擬與量測以及present也未缺席。我所說的,是一種本質的東西,就算我每天加班到半夜,屁股黏在電腦前一直打報告跑模擬,這種本質的東西仍然會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往外展現,只要有基本感覺能力的人,幾個月下來沒有不察覺到的。


「我『不屬於』這裡」。

「我和公司的關係僅僅『只是如此』而已」


因此,工作的成就感,被上司的肯定……之於我,都不若別人那樣的強烈。之前在plurk說到類似的東西,就是,我散放出的本質訊息,容易被視為一種輕蔑吧。因為大家都重視的東西,我卻不甚在意,隱約似乎傷害到了別人的自尊。有的心胸狹窄者或許會敵視我,認為我故作清高。幸好目前還沒遇見過這樣的人。(還是因為我沒察覺到?)


這是一個嚴重的誤會。我非常在意金錢,在大學畢業一事無成前途茫然時,當時我唯一想的至少未來要有份工作做。沒有金錢不能溫飽,說什麼都是空談。真正的關鍵在於,我所想的不只有金錢,所以,當溫飽問題得到基本的解決之後,我很快的就超越到另一個層面,況且我覺得,要得到更多的金錢,除了中樂透之外,不可能靠儲蓄,非得靠投資,而投資仍帶有相當成分的機運成分在,我們能做的僅僅只有理性與冷靜與耐心,這是有段時間玩股票後的深刻體認。因此,我的金錢在保險基金股票三方比例的調配,在一段時間的摸索下也趨於穩定,這當中賠了錢,慶幸是還不算傷到元氣。總之,我是個很在乎錢的人,我只是逐漸學會不要投入太多不必要的精神,在那邊去算誰拿多少哪家公司給多少,或是為加班而加班裝忙,或是「要打好關係」而汲汲於到處串門子,這類對自己之財富增加沒有效果的行為。


回到工作上,我本質上不甚在意的態度或許就有清楚的脈洛了吧。因為對同事、上司、公司高層,以及對工作的某些本質,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加上頭幾年的的經驗,現在的態度是逐漸摸索而出的最適切的吧。別人不會看我不爽,但一定會覺得我特異獨行,不過,除非這個人會影響我的升遷與財富,或是會帶給我心靈的充足與智慧的交流,或是興趣與喜悅的分享,否則我總是會控制我花在上面的時間。如果你也開始用這個態度去檢視自己的週遭,你必然也會發現,圍繞在身邊的人與事,絕大多數都不值得浪費太多的時間。


因此,即使今年好像沒有什麼成果,我卻不是真的有多焦慮,因為並不是焦慮緊張然後裝忙表現積極,就可以把IC拿出去賣,然後就算賣了很多錢,這些錢就會完全反映在你的分紅。簡言之,工作之於我並沒有什麼精神上的滿足感,工作帶給我的金錢則會,但是這個部份卻又不直接等同於我所做的,有點像做投資,除非是自己開店做生意,否則我的獲利仍會受到其他人的掌控,如果裝忙拍馬屁討好某個人我就可以拿更多錢,我可能會作點漂亮的表面功夫給他看,不過事實上沒有,研發部門這樣的型態也比較希罕(幸好我不用面對五斗米折腰之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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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比奧‧愛米里亞努斯的視線,久久不能離開眼前的迦太基。他看著自建國以來,歷經七百年的歲月,長期繁榮興盛的都市淪陷後,逐漸成為瓦礫的過程。』

七百多年的漫長歲月裡,迦太基掌握了廣大的土地、諸多島嶼,海洋也在他們的支配底下,憑著這些,迦太基發展成為擁有巨量的武器、軍艦、戰象以及財富,毫不遜色於人類至今建造過的任何強國。

而且迦太基比起過去的任何國家都有勇氣與魄力。因為儘管他們曾經一度屈服在羅馬的要求下,交出了所有武器與戰艦,還能夠在羅馬軍的攻打下支持三年。如今城池淪陷,完全遭到破壞,將要從世上消失。

西比奧‧艾米里亞斯為了敵人的命運而潸然淚下。

儘管身為戰勝者,他還是不禁遙想未來。想著不僅是人類,無論是都市、國家、甚至帝國,遲早都要走上滅亡的命運。特洛伊、亞述、波斯、馬其頓,歷史告訴了人們,興衰是必然的歷程。

有意無意之間,羅馬的凱旋武將說出了荷馬史詩之中,特洛伊總司令觀赫克特說過的一句話:『總有一天,特洛伊會隨著普利阿莫斯王與跟隨他的戰士一同滅亡。』

站在他背後的波力比維斯問羅馬的凱旋武將,為何要說出這句話。西比奧‧艾米里亞努斯回頭看著波力比維斯,握著這名希臘摯友的手回答說:『玻力比維斯,我們現在正在見證往昔榮華富貴的帝國滅亡的偉大瞬間。然而我心中並無勝利的喜悅,而是為了總有一天羅馬也會走上同樣命運而感到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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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話,是塩野七生在她的著作《羅馬人的故事》中,引用古羅馬史學加波力比維斯的敘述。
讀到這裡時整個心情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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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由於我們僅能侷限於人類來做討論,意即即使小黑狗有他自己特有的思維模式也絕非我們能理解,我們僅能認定他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如此一來,就將和笛卡兒一樣,認為小黑狗和其他動物一樣是沒有靈魂的。這將陷入一個危機之中,我們將成為冷酷的人,無視動物的受苦,無視他可能被囚禁。


然而,正如第一篇所說,如果不經由理性的思考而僅由感性去感覺,多數的人都願意相信小黑狗和我-動物和人類之間,是存在著某種情感訊息交流的機制,而且我們都相信那是真實存在的。在這個基礎上,因為他沒有意識而不定義他的痛苦,進而認為他的痛苦沒有意義而無所作為,就不能接受了。浪漫主義對理性主義的反動,其來有因。多數時候我們相信直覺的、感性的東西是真實的,而不論那是否是一場誤會,這樣的認定讓人類的世界得以順利的運作,因而不能否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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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從未見過這家的主人帶著小黑狗出去外面玩耍,我以為小黑狗跟之前的米格魯一樣,有著不夠盡責的主人,只將他們囚禁在這裡,使他們精神萎靡,鬱悶焦躁。


我一直不甚喜歡人豢養寵物的行為,小時候我曾和朋友說:「你怎麼知道他想被你養呢?」「一隻狗向主人搖尾乞食撒嬌,主人覺得很可愛而感覺開心,我不大喜歡狗的這種模樣,以及這個相處機制」當時朋友的回應是這樣的:「能夠有吃有住,有什麼不好的呢?」「狗就是這樣,他哪會想那麼多。」我只回:「不管狗懂不懂,總之我不喜歡這種人狗互動」如今想來,又在在是證明了我的自覺性發展的極早。所以投射了這番自覺到人狗之間,既不喜歡狗搖尾討好,也不大樂見從對自己撒嬌的狗獲得喜悅的主人。想來是因為將尊嚴位階拉的極高所致,因而對對自己搖尾巴的狗不感興趣,以及將人之情感之獲得限定在僅來自於人才有實質意義,這是後來對我的思維的解釋,後者有點存在主義式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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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附近透天厝住戶的一樓養了一條安靜的黑狗,幾年後曾看見過幾條小黑狗跟在她的身旁,長的幾乎一模一樣。這隻小黑狗似乎隸屬於這個家族,被附近另一家透天厝住戶豢養著,他的狗屋在一樓院子的角落,他被鐵鍊栓著。狗屋就在院子的牆邊,牆不是實牆,小黑狗可以把大半個身軀都探出去外頭,看著偶爾路過的人。我偶爾看見長的一樣的黑狗靠近他,彼此嗅聞打招呼。


這家住戶之前也養了條狗,是一隻米格魯犬,非常好動,吠叫聲很大。有一次該米格魯犬懷孕,屋主在屋旁的空地搭建了個較寬敞的小屋,讓他住在裡面,沒多久,就看見一窩小米格魯犬縮在母親的腹下吸吮著奶水。後來母狗與小狗全部都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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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年的職棒簽賭事件是第二次有檢方起訴的事件。 2005726 號,La new熊隊捕手陳昭穎在球場開賽前直接被檢方帶走。而誠泰Cobras隊二軍教練蔡生豐也遭拘提。並且波及數名洋將,包括在案件曝光前於季中突然不告離隊 的牛隊泰迪和防護員桑塔那。和受到限制住居的中信鯨隊吉龍、La new 熊隊的羅德里茲。該年各隊總教練與領隊碰到媒體,流行聊「洋將不好管理風」。但是 2005 並沒有任何一位洋將被起訴。反而主辦案子的檢察官遭到起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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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轉錄自竹板凳的漁塭,是去年的舊文章,關於中職簽賭案的結構問題分析的很好。

你該知道的共犯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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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颱風即將侵襲這座島嶼的前夕,他到海邊去。這是一座廢棄了的漁港,有幾艘被遺棄了的廢船仍停靠在碼頭,上頭早已佈滿了斑駁鐵銹。往港口的陸上,會先經過漁村,由於這裡早已不再有漁船停泊,村落早就被遺棄了。當他隻身騎車進入時,宛如進入一座墓園,毫無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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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曾經歷過,怎麼能夠懂得那種感覺呢?除了自己,有誰能懂那份痛苦呢?


我們覺得旁人絕對不會了解自己的痛苦,當旁人伸出援手表示善意時,我們便語帶不屑的視為快樂國度的人何不食肉糜的憐憫。僅有的朋友因此被激怒,拂袖而去,於是我們造就了自己更加孤僻。偶爾我們遇見也有著悲慘命運的人,我們欣喜若狂,用全部的心力去愛他,對方亦如是,但過沒有多久彼此就發現,這樣的愛是兩面刃,我們每述說一個秘密就是割自己一塊肉予對方,希望對方知道自己的鮮血淋漓的痛苦,另一面刃就是期望他的回報,回報他的痛苦與鮮血,他的秘密與痛苦。但是,這怎麼可能完全的交集呢?於是我們輕易的跌回孤僻之中,我們說:「他也是那麼悲慘的人,卻仍無法了解我的痛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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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昨天的plurk。其實我應該不大適合用plurk,因為我不大會三言兩語閒聊,要是說起來了往往就是囉哩囉唆長篇大論。

「你願意作痛苦的蘇格拉底,還是快樂的豬?」--John Stuart Mill

Jeany說: 如果這隻豬吃好住好又不用被殺、最後壽終正寢,其實快快樂樂的當豬會不好嗎?何況蘇格拉底最後不得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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